第 5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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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4 章
“我想要的——”談聆重覆了一遍她的話，卻沒給回答，只側過臉來笑了一聲，出了病房。
之後一連七天，談聆一如既往，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，對她問的那句只字不提。
到了第八天，醫生終於站在她的病床前說，她現在可以出院了。
這天是周末，不確定年年會不會來，但郁聽在拿到手機後的第一件事，就是通過了她的好友申請，告知了自己要出院。
年年的回覆倒是挺快的：「什麽？！姐你要出院了？ohNO！！我還被困在教室嗚嗚嗚！」
郁聽沒忍住彎起了眼，告誡她：「好好上課，不用過來」
年年：「那我晚點能去看你嗎QAQ」
郁聽：「沒課的話可以來」
年年：「姐給個地址！」
郁聽下意識打上了“忒裏斯”三個字，停頓片刻又給刪了。
她放下手機，看著走在身前的談聆問：“梁緹有沒有跟你說，要送我回哪？”
“沒，反正不回忒裏斯。”說著，談聆回過頭來，又補了一句，“怡華也不行。”
郁聽聳聳肩沒說話，低頭給年年發消息：「等我回去給你發定位」
年年：「好嘞沒問題！」
開車的是談聆的助理連冬。
副駕和後備箱裏都塞滿了郁聽住院時的東西，活像是要搬家。
郁聽把頭靠在窗戶上，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景色，冷不丁問了一句：“談聆，你要帶我去你家？”
談聆從坐上車開始，就從連冬手裏接過一個平板，忙到了現在。
他一邊翻著公司系統裏的待辦事項一邊說：“不是我家，是你的。”
郁聽張口就要反駁，又倏地想起來之前談聆就說過類似的話，一時無言。
車子裏安靜下去，過了好半晌，她才低聲嘟囔了一句：“跟我有什麽關系。”
約莫半小時以後，車子停下了。
郁聽往外看了一眼，發現是個地下停車庫。
目光所及皆為昏暗，僅有的幾盞燈也相隔甚遠，看不清這個空間有多寬敞。
郁聽不知道這是哪，下了車也沒走遠，就站在車門跟前，等談聆帶路。
談聆稍慢她一些，因為在車上時，他接了個電話會議，現在還沒說完。
郁聽看了他一眼，摸不準他還要多久，決定自己先去副駕和後備箱裏搬東西。
見狀，連冬急忙小跑過來阻攔：“郁小姐，您不用忙，這邊交給我來就好。”
隨後，郁聽要兩只手才能抱起來的收納袋，他一胳膊挎走了仨。
“……行，辛苦你了。”郁聽默默後退一步。
“沒事沒事，郁小姐可以先在車上坐一下，談總應該很快就結束了。”
郁聽只點頭不動身，目送連冬往一個方向走去。
談聆那邊確實很快完事兒了，他拿起了連冬剩下的幾個袋子，沖郁聽說：“裏面太冷了，我們先出去。”
郁聽哦了一聲，想伸手去幫他，卻被談聆不著痕跡地躲了過去。
她楞了楞，也懶得再去獻殷勤，默默跟在了後面。
出了地下停車庫，外面的裝潢看上去像是個公園。
——準確地說，這裏應該叫私人莊園。
方圓四五十公頃，裏面有花有草有樹有湖，正中間矗立著一棟中式的庭院別墅。
談聆邊走邊給她介紹：“縉園，以前一個合作方賠給我的，前兩年翻修了一下，有什麽不滿意的都可以改。”
“……”郁聽自動忽略了他後面半句，專心欣賞起風景來。
“別墅那邊剛好有一個溫泉眼，我改造成了室內的，有興趣可以去泡泡。”談聆笑了笑說，“至於別的，我帶你慢慢逛。”
談聆帶著她踏上回廊穿湖而過，湖岸兩側種的樹品種很多，她一路走一路數，到最後都記不清自己數了多少種。
拐過一處折角，前面直接連著客廳，有人等在裏面。
見到談聆，女人熱情地朝他比劃手勢，談聆笑著介紹：“這位是郁聽，這位是何枝姐。”
被喊作何枝的女人臉上綻放出更大的笑容，走上前來拉起郁聽的手，左看右看，笑容裏透著幾分……欣慰？
郁聽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，客氣地跟何枝姐打招呼說：“我是談聆的朋友，來縉園借住兩天，還請您別嫌棄。”
何枝姐擺擺手，拿出手機來劈裏啪啦地打字，最後亮給她看：「你好哇，我不會說話，但耳朵很好，有什麽需要你就喊我」
見狀，郁聽微不可察地一楞。
她這時才反應過來，從進門起就沒聽見何枝開口，原來是——
“好，麻煩您了。”郁聽微微何枝姐微微前傾了一下上身，禮數很足。
何枝姐：「不會不會，小姑娘客氣啦」
連冬和縉園裏的人幫忙收拾好了郁聽的東西，這會兒才剛下樓。
他走過來跟郁聽打了招呼，隨後又跟談聆說起了工作上的事。
郁聽不懂這些，也沒興趣聽，正百無聊賴時，何枝姐走過來拉住了她，要帶她上樓去看自己的房間。
左右郁聽也沒事，欣然答應。
這邊的屋子算是只有兩層，全部都是中式的構造和裝潢。
她的屋子在二樓正中偏左的位置，推開左右雙開的雕花木門，何枝姐往裏面比了個請的手勢。
一進去，郁聽就先被屏風旁邊的博古架吸引去了視線。
別人好歹都會在博古架上擺一些名貴瓷器和玩物，她房間這個倒好，上面擺的——
又看過兩眼，她忽然認出來了。
那些都是粉絲送她的禮物。
她走到桌邊，上面整整齊齊擺著粉絲寫給她的信，再一擡頭，窗戶半開著，窗檐上掛著一只風鈴，正隨風作響。
她擡手撥了撥，又轉過身環顧整間屋子，整整六十三件禮物，一樣不少。
“這些，”她問，“都是談聆弄的？”
何枝姐埋頭打字：「談先生有天拿回來的，在屋裏鼓搗了大半夜」
郁聽低低地嗯了一聲，低垂的眼睫遮掩住了其後眼底絲絲縷縷的情緒。
她原地站了一會兒，拉開椅子坐到了桌邊。
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風鈴，她的視線跟著一起擺動，對何枝姐說：“何枝姐，您先去忙吧，我想休息一下。”
「行，餓了就喊姐，姐給你做好吃的」
“謝謝您。”
房間門輕輕關上，風鈴的聲音就更清晰了些。
叮鈴，叮鈴，叮鈴。
她盯著看了很久，倏地去摸了手機。
答應年年的定位終於發了過去，然後，她收獲了年年幾乎刷屏的問號。
郁聽：「？」
年年：「姐，我的姐，我的好姐姐！怎麽一節課過去你就成保護動物了？！」
郁聽實在沒理解她的腦回路，也學著開始扣問號。
年年那邊安靜了五分鐘，再回來時發給了她幾個鏈接和圖片，以及一條長語音。
郁聽先聽她說著，隨後才一一點開去看裏面是什麽東西。
年年：“麓空山，國家級自然保護區，超過80%的區域尚未被開發，包括但不限於原始森林，天然湖泊、平原、山脈等，平均海拔2752米，裏面野生的保護生物也超級多，隨隨便便牢底坐穿……”
郁聽聽了一半就退了出去，打字過去：「等等，你先好好看看我的定位再說話」
年年：「哎？」
郁聽把自己搜到的東西也截了個圖發過去說：「縉園你可能不知道，但這個潮生溫泉山莊你應該聽過？我看網上評價挺好的」
年年：「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」
得，問號過去了，開始感嘆號了。
縉園就在潮生溫泉山莊的附近，因為是私人地區，所以進出都有特殊的路線，幾乎不會跟游客撞上。
郁聽把路線發了一份給年年，發完才想起來問：「會開車嗎？這邊只能自駕過來」
年年：「[苦澀]謝謝姐你還能想到這個問題」
郁聽有一瞬的尷尬：「要不我給你問一下我經紀人吧，到時候讓她帶你過來」
年年：「梁姐也會過去看你嗎」
郁聽：「來是肯定要來的，就是不知道時間」
年年：「[合十]那就拜托梁姐啦」
郁聽：「OK，有消息我跟你說」
她這邊放下手機，才聽見身後傳來了幾下敲門聲。
談聆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，她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。
“沒經你同意就擺了出來。不過我看都很漂亮，剛好可以給你的房間做個裝飾。”
郁聽聽出來他說的是這些禮物，擡起的目光又落到了窗外的風鈴上。
房間裏一安靜下去，風鈴聲就傳了進來，悅耳動聽。
“談聆，”她微微仰起頭，被窗外的天光刺得瞇眼，“風聽起來是什麽樣的？”
身後好半晌沒有回應。郁聽回了頭，看見談聆深黑色的眼眸裏閃動著溫柔和堅定。
他沒回答她的問題，而是直接說：“你想聽，我就帶你去。”
郁聽靜靜地看著他，又問：“去哪？”
“當然是有風的地方。”
“哪裏都可以？”
“哪裏都可以。”
房間裏再次安靜下去，窗外的風引得風鈴叮叮作響，也好像吹進了屋裏、吹進了郁聽的心裏，引她心湖泛起細小的漣漪。
就這樣放任她予取予求，無下限滿足她的要求和願望——
可是談聆，你想要的又是什麽？
“什麽？”
“沒什麽，”郁聽撇開視線，語氣恢覆冷淡，“看情況吧，以後再說。”
“好，那先去吃飯。”談聆笑了笑說。
郁聽摁熄手機嗯了一聲，起身走出門。
談聆給她引路：“何枝姐的手藝很好，知道你剛出院，特地做了幾道營養餐。”
郁聽跟著一邊走一邊聽，踏下樓梯時回頭調侃：“跟你比呢？”
談聆反應了幾秒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，眉眼一彎：“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可比不上她，人家是專業的。”
沒等他說完，郁聽就轉了身，走出幾步才駐足回頭，輕笑：“那我得好好嘗嘗。”
縉園裏負責做飯的有四個人，何枝姐算主廚。他們拐去餐廳時，另外三位幫廚正在布菜，各式各樣精致的餐盤擺了一桌子，足足八道菜。
即使是最有錢的那段時間，郁聽也沒這麽奢侈過，一時有點震驚。
她偏頭看了一眼談聆，後者像是看出了她的意思，湊過來低聲給她解釋。
“第一次見面，何枝姐想表現一下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合理。
餐桌是梨花木的，談聆坐在主位，左手邊是郁聽，準備完吃食以後，何枝姐帶著幾位幫廚坐在了另一邊。
飯菜清爽可口，很開胃，郁聽難得多吃了小半碗米飯，熱量一整個超標。
不過她最近不上機不進組，跟雲物的事情也還沒結束，她半點都不想維持這麽個破規矩。
用完這一餐，梁緹那邊的消息也剛好過來，說後天會過來一趟，有東西要給她。
至於是什麽東西，梁緹說手機裏一時說不清，要等見面再說。
郁聽翹首以盼了兩天，終於等到梁緹上門。
一見面，她懷裏就被塞了四五只又大又厚的文件夾。
梁緹自來熟地進門找水喝，一口氣喝光了半杯冰水才開口：“這些都是你的通告，挑一下，我去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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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後一連七天，談聆一如既往，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，對她問的那句只字不提。
到了第八天，醫生終於站在她的病床前說，她現在可以出院了。
這天是周末，不確定年年會不會來，但郁聽在拿到手機後的第一件事，就是通過了她的好友申請，告知了自己要出院。
年年的回覆倒是挺快的：「什麽？！姐你要出院了？ohNO！！我還被困在教室嗚嗚嗚！」
郁聽沒忍住彎起了眼，告誡她：「好好上課，不用過來」
年年：「那我晚點能去看你嗎QAQ」
郁聽：「沒課的話可以來」
年年：「姐給個地址！」
郁聽下意識打上了“忒裏斯”三個字，停頓片刻又給刪了。
她放下手機，看著走在身前的談聆問：“梁緹有沒有跟你說，要送我回哪？”
“沒，反正不回忒裏斯。”說著，談聆回過頭來，又補了一句，“怡華也不行。”
郁聽聳聳肩沒說話，低頭給年年發消息：「等我回去給你發定位」
年年：「好嘞沒問題！」
開車的是談聆的助理連冬。
副駕和後備箱裏都塞滿了郁聽住院時的東西，活像是要搬家。
郁聽把頭靠在窗戶上，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景色，冷不丁問了一句：“談聆，你要帶我去你家？”
談聆從坐上車開始，就從連冬手裏接過一個平板，忙到了現在。
他一邊翻著公司系統裏的待辦事項一邊說：“不是我家，是你的。”
郁聽張口就要反駁，又倏地想起來之前談聆就說過類似的話，一時無言。
車子裏安靜下去，過了好半晌，她才低聲嘟囔了一句：“跟我有什麽關系。”
約莫半小時以後，車子停下了。
郁聽往外看了一眼，發現是個地下停車庫。
目光所及皆為昏暗，僅有的幾盞燈也相隔甚遠，看不清這個空間有多寬敞。
郁聽不知道這是哪，下了車也沒走遠，就站在車門跟前，等談聆帶路。
談聆稍慢她一些，因為在車上時，他接了個電話會議，現在還沒說完。
郁聽看了他一眼，摸不準他還要多久，決定自己先去副駕和後備箱裏搬東西。
見狀，連冬急忙小跑過來阻攔：“郁小姐，您不用忙，這邊交給我來就好。”
隨後，郁聽要兩只手才能抱起來的收納袋，他一胳膊挎走了仨。
“……行，辛苦你了。”郁聽默默後退一步。
“沒事沒事，郁小姐可以先在車上坐一下，談總應該很快就結束了。”
郁聽只點頭不動身，目送連冬往一個方向走去。
談聆那邊確實很快完事兒了，他拿起了連冬剩下的幾個袋子，沖郁聽說：“裏面太冷了，我們先出去。”
郁聽哦了一聲，想伸手去幫他，卻被談聆不著痕跡地躲了過去。
她楞了楞，也懶得再去獻殷勤，默默跟在了後面。
出了地下停車庫，外面的裝潢看上去像是個公園。
——準確地說，這裏應該叫私人莊園。
方圓四五十公頃，裏面有花有草有樹有湖，正中間矗立著一棟中式的庭院別墅。
談聆邊走邊給她介紹：“縉園，以前一個合作方賠給我的，前兩年翻修了一下，有什麽不滿意的都可以改。”
“……”郁聽自動忽略了他後面半句，專心欣賞起風景來。
“別墅那邊剛好有一個溫泉眼，我改造成了室內的，有興趣可以去泡泡。”談聆笑了笑說，“至於別的，我帶你慢慢逛。”
談聆帶著她踏上回廊穿湖而過，湖岸兩側種的樹品種很多，她一路走一路數，到最後都記不清自己數了多少種。
拐過一處折角，前面直接連著客廳，有人等在裏面。
見到談聆，女人熱情地朝他比劃手勢，談聆笑著介紹：“這位是郁聽，這位是何枝姐。”
被喊作何枝的女人臉上綻放出更大的笑容，走上前來拉起郁聽的手，左看右看，笑容裏透著幾分……欣慰？
郁聽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，客氣地跟何枝姐打招呼說：“我是談聆的朋友，來縉園借住兩天，還請您別嫌棄。”
何枝姐擺擺手，拿出手機來劈裏啪啦地打字，最後亮給她看：「你好哇，我不會說話，但耳朵很好，有什麽需要你就喊我」
見狀，郁聽微不可察地一楞。
她這時才反應過來，從進門起就沒聽見何枝開口，原來是——
“好，麻煩您了。”郁聽微微何枝姐微微前傾了一下上身，禮數很足。
何枝姐：「不會不會，小姑娘客氣啦」
連冬和縉園裏的人幫忙收拾好了郁聽的東西，這會兒才剛下樓。
他走過來跟郁聽打了招呼，隨後又跟談聆說起了工作上的事。
郁聽不懂這些，也沒興趣聽，正百無聊賴時，何枝姐走過來拉住了她，要帶她上樓去看自己的房間。
左右郁聽也沒事，欣然答應。
這邊的屋子算是只有兩層，全部都是中式的構造和裝潢。
她的屋子在二樓正中偏左的位置，推開左右雙開的雕花木門，何枝姐往裏面比了個請的手勢。
一進去，郁聽就先被屏風旁邊的博古架吸引去了視線。
別人好歹都會在博古架上擺一些名貴瓷器和玩物，她房間這個倒好，上面擺的——
又看過兩眼，她忽然認出來了。
那些都是粉絲送她的禮物。
她走到桌邊，上面整整齊齊擺著粉絲寫給她的信，再一擡頭，窗戶半開著，窗檐上掛著一只風鈴，正隨風作響。
她擡手撥了撥，又轉過身環顧整間屋子，整整六十三件禮物，一樣不少。
“這些，”她問，“都是談聆弄的？”
何枝姐埋頭打字：「談先生有天拿回來的，在屋裏鼓搗了大半夜」
郁聽低低地嗯了一聲，低垂的眼睫遮掩住了其後眼底絲絲縷縷的情緒。
她原地站了一會兒，拉開椅子坐到了桌邊。
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風鈴，她的視線跟著一起擺動，對何枝姐說：“何枝姐，您先去忙吧，我想休息一下。”
「行，餓了就喊姐，姐給你做好吃的」
“謝謝您。”
房間門輕輕關上，風鈴的聲音就更清晰了些。
叮鈴，叮鈴，叮鈴。
她盯著看了很久，倏地去摸了手機。
答應年年的定位終於發了過去，然後，她收獲了年年幾乎刷屏的問號。
郁聽：「？」
年年：「姐，我的姐，我的好姐姐！怎麽一節課過去你就成保護動物了？！」
郁聽實在沒理解她的腦回路，也學著開始扣問號。
年年那邊安靜了五分鐘，再回來時發給了她幾個鏈接和圖片，以及一條長語音。
郁聽先聽她說著，隨後才一一點開去看裏面是什麽東西。
年年：“麓空山，國家級自然保護區，超過80%的區域尚未被開發，包括但不限於原始森林，天然湖泊、平原、山脈等，平均海拔2752米，裏面野生的保護生物也超級多，隨隨便便牢底坐穿……”
郁聽聽了一半就退了出去，打字過去：「等等，你先好好看看我的定位再說話」
年年：「哎？」
郁聽把自己搜到的東西也截了個圖發過去說：「縉園你可能不知道，但這個潮生溫泉山莊你應該聽過？我看網上評價挺好的」
年年：「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」
得，問號過去了，開始感嘆號了。
縉園就在潮生溫泉山莊的附近，因為是私人地區，所以進出都有特殊的路線，幾乎不會跟游客撞上。
郁聽把路線發了一份給年年，發完才想起來問：「會開車嗎？這邊只能自駕過來」
年年：「[苦澀]謝謝姐你還能想到這個問題」
郁聽有一瞬的尷尬：「要不我給你問一下我經紀人吧，到時候讓她帶你過來」
年年：「梁姐也會過去看你嗎」
郁聽：「來是肯定要來的，就是不知道時間」
年年：「[合十]那就拜托梁姐啦」
郁聽：「OK，有消息我跟你說」
她這邊放下手機，才聽見身後傳來了幾下敲門聲。
談聆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，她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。
“沒經你同意就擺了出來。不過我看都很漂亮，剛好可以給你的房間做個裝飾。”
郁聽聽出來他說的是這些禮物，擡起的目光又落到了窗外的風鈴上。
房間裏一安靜下去，風鈴聲就傳了進來，悅耳動聽。
“談聆，”她微微仰起頭，被窗外的天光刺得瞇眼，“風聽起來是什麽樣的？”
身後好半晌沒有回應。郁聽回了頭，看見談聆深黑色的眼眸裏閃動著溫柔和堅定。
他沒回答她的問題，而是直接說：“你想聽，我就帶你去。”
郁聽靜靜地看著他，又問：“去哪？”
“當然是有風的地方。”
“哪裏都可以？”
“哪裏都可以。”
房間裏再次安靜下去，窗外的風引得風鈴叮叮作響，也好像吹進了屋裏、吹進了郁聽的心裏，引她心湖泛起細小的漣漪。
就這樣放任她予取予求，無下限滿足她的要求和願望——
可是談聆，你想要的又是什麽？
“什麽？”
“沒什麽，”郁聽撇開視線，語氣恢覆冷淡，“看情況吧，以後再說。”
“好，那先去吃飯。”談聆笑了笑說。
郁聽摁熄手機嗯了一聲，起身走出門。
談聆給她引路：“何枝姐的手藝很好，知道你剛出院，特地做了幾道營養餐。”
郁聽跟著一邊走一邊聽，踏下樓梯時回頭調侃：“跟你比呢？”
談聆反應了幾秒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，眉眼一彎：“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可比不上她，人家是專業的。”
沒等他說完，郁聽就轉了身，走出幾步才駐足回頭，輕笑：“那我得好好嘗嘗。”
縉園裏負責做飯的有四個人，何枝姐算主廚。他們拐去餐廳時，另外三位幫廚正在布菜，各式各樣精致的餐盤擺了一桌子，足足八道菜。
即使是最有錢的那段時間，郁聽也沒這麽奢侈過，一時有點震驚。
她偏頭看了一眼談聆，後者像是看出了她的意思，湊過來低聲給她解釋。
“第一次見面，何枝姐想表現一下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合理。
餐桌是梨花木的，談聆坐在主位，左手邊是郁聽，準備完吃食以後，何枝姐帶著幾位幫廚坐在了另一邊。
飯菜清爽可口，很開胃，郁聽難得多吃了小半碗米飯，熱量一整個超標。
不過她最近不上機不進組，跟雲物的事情也還沒結束，她半點都不想維持這麽個破規矩。
用完這一餐，梁緹那邊的消息也剛好過來，說後天會過來一趟，有東西要給她。
至於是什麽東西，梁緹說手機裏一時說不清，要等見面再說。
郁聽翹首以盼了兩天，終於等到梁緹上門。
一見面，她懷裏就被塞了四五只又大又厚的文件夾。
梁緹自來熟地進門找水喝，一口氣喝光了半杯冰水才開口：“這些都是你的通告，挑一下，我去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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